情形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，超出董薇的预料，更超出了莫澜的想象。

万万没想到莫少少竟有录音在手，当初他敢向国安署和卫能署提这件事，就是拿捏着莫少少没防备也没证据，他可以掩盖前因，却发现魔高一丈后，道仍高一尺。

胜利女神仿佛在眷顾莫少少，她却不这么想，这个证据的出现看似稳操胜券，不过......以董薇的专业，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吗？不到最后一刻，莫少少都不敢松懈，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，似乎在等，等董薇给出反应来。

董薇也不可能无动于衷，她快速转动脑筋，整理思绪，想想这录音或许是真的，不代表是合法的，尤其是莫澜一副毫不知情的惊讶状，足以代表这就是偷偷录音，意识到关键后，董薇稍稍放松。

她直接拍板道：“审判官，陪审团，我与当事人反对这份特行证据，首先，莫澜先生的初衷只是希望莫少少小姐找个好人家嫁，所谓父母之爱子，则为计之深远，他是长辈，一样的；其次，这份录音我当事人并不知情，即代表是非法录音，不具备法律效应，不应成为特行证据。”

就知道！就知道董薇会意识到这个问题，莫少少和古月想得一点都没错，审判官也认同董薇的说辞，“反对有效，作为证据，理应是一份合法的证据，如若是在他人不知情下录的音，属于非法证据。”连莫澜都点头，听了这话，稍稍松了一口气，看向那边的莫少少，似乎在用眼神宣誓着自己的胜利。

“我反对！”古月也不是没有准备的，这份录音得手时，她就已经想好怎么样去辩驳了，“首先，我想问问在做的各位，大家被这样对待还能去相信一个害你的人吗？审判官，法律是公正的，同是也是具有人情味的，莫小姐在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后，为了自己的妹妹才会去，她是应当小心谨慎的，而录音也恰巧印证了这一点不是吗？如果没有这份录音，莫小姐百口莫辩！”

陪审团的各位一听，皆面面相觑，连审判官也一时语塞，这就是最开始那些证据的作用，古月给你们看到莫少少童年的遭遇，让你们知道后就会去判断莫少少的行为是对是错。

举证环节结束，最后是双方当事人的辩诉，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莫澜，管家推着他的轮椅到庭席上，他十分平静，董薇现在已然斗不过古月，还好，陪审团里卫能署的人是倒向自己的，那一切就好说，还有最后的希望！

这位在C国名望很高的生物学教授，此时所展现的临危不乱和坦然，并没有让多少人心生敬佩，秦许看他的目光就好像刀子一样，一个在父母口中如此伟大的人，背后如此龌龊，让人恶心！

如果不是父母死的早，看见自己的导师如今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，会不会也觉得恶心？

莫澜理了理领子，一本正经的开始自己的“表演”：“各位，我是莫澜，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，我的辩解就是无可辩解！我并没有做错什么，作为我的孙女，一个拥有返祖之力的人，理应为科学献身，正因为有她，才让原本一些停滞不前的医学技术得到发展，让劣质AO在这个社会也能更好的生存下去，而作为她的爷爷，我邀请她去晚会，给她介绍对象，是对她的疼爱和愧疚，措辞即使不当，她可以反对，但她咬伤人的行为是不对的，我希望各位可以深刻意识到这一点。”

果真说得大义凛然，为科学献身？改变劣质AO的环境？太可笑了，秦许满眼鄙夷，是！为科学献身！仅仅只是因为莫少少有返祖的能力？凭什么？

莫少少则暗自感叹莫澜不愧是教授，难怪以前父亲常常调侃莫澜入赘进来，莫家人是一个反对的都没有，如今更是各个以他马首是瞻。

三两句话就把为科学献身的帽子扣到自己头上，让在座的人都明白，他莫澜是为了科学！为了社会上绝大多数劣质AO的种群发展做出卓越贡献！

最后以咬伤人这一点来点题，短短一段话，把他所有的丑陋遮掩得干干净净，把他的无私和大无畏精神展现得淋漓极致。

可看穿这一点的何止莫少少一人，有点智商的都能看得出这是推卸责任的胡说八道，古月都忍不住想耻笑一番，既然这么大无畏，人人平等，干嘛不找别人，非要折磨自己的亲孙女？说什么假话！

待莫澜回到听席后，轮到莫少少了。

走前时，秦许拉住了她，给了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，无声的一句“相信我”，用清甜的信息素包围着莫少少，她心里没点暖意是假的，这件事本就和秦许毫无干系，可人家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，代价只是要她的陪伴，不是公平的买卖却全力以赴，这样的人落在莫少少的心中，她自然是那种出于朋友的感恩戴德，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。

走向听席的每一步皆是坚定的，每一秒的想法都是毫无疑问的，莫少少下了决心，用最有效的办法，给莫澜最致命的一击。

今天这身衣服普通，是一身简单的女式西装，可莫少少却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外套，她想，反正刚才大家看过了那些试验了，和她的想法不谋